文青访谈第九期||书香术染,文理调心(薛颖珊)

主持人:红衣

访谈人:赵文慧

受访人:薛颖珊

访谈时间:2020.4.3

问题设计:赵文慧

赵:小珊,你好,很高兴你能接受这个访谈。听你说你是一个理科生,是什么让你走上文学这条道路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呢?

薛:我以文为依托,为我心所籍,是我活命的精神食粮。而专业科学,是我毕生所向,是振国之器,扬我生英气。文理全才者,上接事业,下爱黎民,从初中历史之疾首,到大学文学之灿烂,无不激励创作之热情。见山是智,见水是德,用眼睛看到,用心去接受,是我毕生之追求,也是归宿之大悟。我更想将来,我还有一个值得回忆的初心,而并非是被事业吞噬。小学11岁时的望文生情,一个大我一届的姐姐经常用优美的语调和精彩的故事向我讲述古代文学的丝丝点点,勾魂摄魄,文学在那时,已经是我生活中一处隐藏的理想。高中时,班主任语文老师批评我自习课写诗创作延误学业,应该多做数理化的习题,我只好忍耐,压制内心的渴望,坚持高考结束。到了大学之群英荟萃,文理包容之美,全面激发我创作的激情,便无法不克制,放飞理想之翅膀。

赵:自然科学是很神奇的,在你的理科专业学习中,它能否给你带来一些文学思考的灵感呢?你的写作资源来自哪里,生活、想象还是阅读?你觉得还有哪里可以获得写作资源呢

薛:不论是科研还是文学,无一例外离不开“创新”。创新是一切信心的来源,在科学学习中,创新思维时刻影响着我的选择;在文学创作中,创新理念时刻提醒着我的初衷。很多时候,生活带来了挑战,抉择,坚强,付出,这些都是我认认真真经历的并且所拥有的,它们是理想与写实的本质,我感恩每一个悲伤的,喜悦的泪水,因为不仅仅是生活给我的体验,更是我自己升华的阶梯。我看的书不多,因为小时候母亲嫌书贵,很少买过书,对我的学习要求也很严,很多书都是我偷偷借来看的。家里不多的书我读了一遍又一遍,主人公的经历和写作的方式,手法,虽然已经记不清了,但却培养了我对文学创作的好奇:“为什么他们的话就能成为世人的座右铭,为什么我自己写的就不可以?”我经常“不服气”地反问自己,阅读对我来说,不是一种纯粹的享受,更多的是新的挑战。在今年寒假,全国上下封城自卫,我从网络上偶然获得了《渌水诗刊》的推荐成为社员,来到了更广阔的文学圈子。这是一个格局的扩大,我不再总是绕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自怨自艾,而是去认识更多的人,收获更大的资源。“所有的突如其来都是水到渠成”,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相信,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等待我们去改变。

赵:你在河南的青年文学圈子里很是活跃,也有很多获奖作品,你觉得会耽误你的学习吗?关于时间分配方面,你是如何处理学习与爱好的关系呢?

薛:我个人感觉不会影响学习,反而会提高在有限的时间里学习的效率,事半功倍。人生在世,虽然不及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但也不要忙碌一生,应享受活着的种种情感和体验,不辜负自己,就是不辜负世界。爱好是学习的一部分,我从没有把文学和科学分开,只是人们根据功能将它们强行分离。用平淡谦逊的心对待身边的知识,我觉得这是对人生的负责,而不是太高大上的东西。

赵:文字是个人情感的表达,有了情感才有了活生生的文学作品。你在写作中是如何把握感情的表达的?文学创作对你又有什么影响?

薛:可能是个人能力的问题,目前我的水平不够,所以表达情感的方式总是没有明确的特征,目前也是努力培养中。表达情感我还是赞同古人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大胸怀,大格局,大修养。所以我总是尽力地去磨合语言的表达张力,让它们尽量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区域。文学创作和表达让我更开心更充实,最重要是使我更有气质。眼界,心胸,格局,也在渐渐地增长。

赵:作为一个诗歌创作者,你认为需要读哪些书来培养诗歌创作的思考能力?在你的诗歌创作道路上,是否有哪位诗人的作品对你起着引导作用,对你的写作风格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

薛:不论是创作古体诗还是现代诗,都建议看看安意如和蒋勋关于诗词鉴赏的书籍,对灵魂深处的审美能力和鉴赏水平一定会有质的飞跃的。当然,做做读书笔记最好,摘抄所有的精华。也能从他们的广博见识中扩展思维的维度,更高更远,对个人的灵感冲击也是很大的。有时候没有灵感了就会翻翻它们,那些书,就是久远的年代里大浪淘沙也淘不走的精髓。意如姐(安意如)是开启我对文学探索的萌芽,那一个个动情的故事,总是会在结尾让我有一种顿悟的感觉。这就是文字的魅力,能用灵魂交流,可以省略多少现实的摧残径直走到心里,我从此爱上文字和它们的组合,那是用五千年积累的字都说不尽的。

赵:一个人最深处、最伟大的力量都源于家庭,听你说你经常和奶奶住在一起,你奶奶对你的性格有没有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

薛:“奶奶”其实是我姥姥,她一生任劳任怨,我看在眼里,却恨在心里。姥姥年轻的时候学习很好,却因为是女儿身,家里的兄长就剥夺了她继续学习的资格。她总是唠叨很多我不愿意听的杂事,东家西邻的,里短外长的。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很多社会的悲哀,还有出逃的欲望。虽然我经常沉默,但是心里会嘶吼;虽然我很开朗,但是会躲起来悲伤。我无法摆脱家里的“女人味”,但是我需要更高深的能塑造人格的武器,帮助我,还有更多的女性。

赵:每个人独有的童年生活应该是不一样的,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影响,你小的时候是个怎样的孩子,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童年故事吗?

薛:羞涩,缄默,天真到傻。一个男孩,我暗恋了六年,但是一直都没告诉他,他也不知道,我还傻傻地等,直到我大学开学,得知他早已有一个女孩,我才完全死心。前几日翻阅那些年留下的字迹和小创作,我看到了一个苦苦支撑又坚强的少女,我很感谢她,让我保持了一颗会爱的心。是她让我拥有了超出同龄人的豁然,让我拥有弥足珍贵的才情。

赵:近年来诗歌学院派和口语派的争论越来越多,你持怎样的看法?你觉得诗歌区别于其他文学作品的地方在哪里?写一首好的诗歌最重要的是什么。

薛:诗歌,是生活的产物,但却是生活的精华。挖掘一个表象深处的根茎,我认为是诗歌创作的原则,是原则,不是写好。诗歌可以是任何人任何时刻以任何呈现方式得到价值的提升,最大的区别就是诗歌本身的意义。它是时代的产物,是进行时,没有过去,只有将来,代表未知和探索,鄙人认为这就是最大的区别。写好一首诗,其实无非多练,多看,多想,找不到捷径,就像科研,没有实验,哪来结论? 

赵:经常写诗的人应该是很浪漫的,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是浪漫的吗?怎样的生活可以称之为浪漫呢?

薛:这个,我觉得恰恰相反。会写诗的人一定是看到了最黑暗,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生活太复杂,我不好说。我对于浪漫的理解,就是有想象力,发现丑恶中的美或者丑恶中可以拥有的美,这已经很浪漫了。

赵:余秀华作为一个农民诗人,网络上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你读过她的诗吗?持怎样的看法呢?

薛:我读的不多,就几篇,还是间隔好久看的。现代诗的创作,我完全是自己摸索的,读的也少,所以以后要养成多看的习惯。我觉得,作为一个个体,没必要纠结她的水平和价值观,有那么多人是城市的人,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诗歌,更应该从背景环境设身处地去考虑,每个人都有追求诗歌的资格,没有诗心的人是不存在的,只是起点和落脚点不同罢。只是余秀华的文字语言看了使人胆战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诗歌流传?!”其实,诗歌目前依旧是一个不确定的体裁,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说不定哪天就是又一个突破。

作者简介

薛颖珊,笔名珊烛,00后文学爱好者,信阳师范学院大一在读学生。创作原则以文友世,曾在《花样抗疫》征文比赛中获省级三等奖。现系河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会员,渌水诗社社员,若水文学创作中心成员,露天文学签约作家,事琤文艺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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